世【shì】界【jiè】观【guān】察：220件文物讲述【shù】汉字源远【yuǎn】流长 成博新展带你走进“汉【hàn】字中【zhōng】国”丨文化和【hé】自然遗产日

四川在线记者 成博 摄影 朱文博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9-20，作为2023年文化【huà】和【hé】自【zì】然遗产【chǎn】日重要配【pèi】套活动，“汉【hàn】字中国——方正之间的中华文明【míng】”在成【chéng】都博物馆一层特展厅盛大启幕。本次大【dà】展由国家文物局和四川省【shěng】人民政府主办，四川【chuān】省文化和旅游厅、四【sì】川省文【wén】物局、成都【dōu】市人民【mín】政府、成都市文物局、中国【guó】文【wén】物交流中心承办，成都博物馆【guǎn】策划【huá】实【shí】施【shī】，全国20个【gè】省、直辖市，40个文博机构鼎力相【xiàng】助，汇集珍品共220件，其中一级文【wén】物70件【jiàn】，珍贵文物【wù】90%以上，是【shì】成都博物馆【guǎn】建【jiàn】馆以来水平最高、珍贵文物占比最重的展【zhǎn】览。

贾湖刻符龟甲

本【běn】次展【zhǎn】览以“源【yuán】”“远【yuǎn】”“流”“长”四字构建讲述脉络，徐徐【xú】展开汉字【zì】与中华文明相【xiàng】生相【xiàng】发、相互【hù】成就的历史长卷。从镌刻历史“骨相【xiàng】”的殷商卜骨，到笔书民族【zú】气韵的淋【lín】漓翰墨，藉由汉【hàn】字，我们【men】得以【yǐ】触摸中华文脉【mò】的发展与赓续。

源远：从刻符甲骨到精楷定型

谁发【fā】明了【le】汉字？关【guān】于汉字的起源，结【jié】绳说【shuō】、八卦说、刻契【qì】说、仓【cāng】颉【jié】造字说等说法历来众【zhòng】说纷纭。走进特展【zhǎn】序厅，一件8000余年前的贾湖刻符龟甲，从文物的角度为我们理解【jiě】汉字【zì】起【qǐ】源提供了实物资料。展【zhǎn】览执行策展人魏【wèi】敏介【jiè】绍，龟甲下部有一刻画符号【hào】，像是一【yī】只正在【zài】向下看的【de】眼睛，与【yǔ】后来甲骨【gǔ】文、金文中【zhōng】“目【mù】”字的写法【fǎ】相似，“贾湖遗址共发现刻【kè】画符【fú】号17例【lì】，研究者推测这些符号【hào】的使用可【kě】能与原始巫术有关，这【zhè】也是目【mù】前【qián】所知最早的汉字源头。”

商代征伐刻辞卜骨

离开【kāi】序厅，展览的前【qián】两个单【dān】元分别以“源”与“远”为【wéi】主题，向观众【zhòng】呈【chéng】现【xiàn】从刻【kè】画符号到成【chéng】体系文字【zì】的文明飞跃，甲【jiǎ】骨文、金文【wén】、篆书、隶书、楷书、草书、行书，伴随着【zhe】书写方式【shì】与【yǔ】书【shū】写材料的变化【huà】，汉字在一次次的字体【tǐ】演变中【zhōng】逐渐成【chéng】为今【jīn】人熟悉的模样，中【zhōng】华民族共同体【tǐ】意识也在“书同文”的基础上不断增强。

在第【dì】一【yī】单元天青色的氛围衬【chèn】托下，一片片珍贵的殷墟甲骨展【zhǎn】示着【zhe】汉字走向成熟的面貌。“透过此次展出的征伐刻辞卜骨、祭祀【sì】刻辞卜【bo】骨等殷商时期的甲骨，我们可以【yǐ】看到【dào】，后【hòu】人【rén】总【zǒng】结【jié】的象形【xíng】、指【zhǐ】事【shì】、会意、形【xíng】声、转注、假借6种造【zào】字法在当时的甲骨文中已经分别有所体现。同时，甲骨大量【liàng】出现在【zài】祭祀场景里面，也【yě】说明我们【men】早期国【guó】家的信仰体系和精神体系的建立【lì】，是通过文字来完成【chéng】的。”魏【wèi】敏【mǐn】表示【shì】，通过【guò】对殷墟【xū】甲骨的释【shì】读，印证了《史记》中对商王世系的记载【zǎi】，这进一步提升了《史记》的历史【shǐ】信度。

小臣缶方【fāng】鼎、史墙盘、晋【jìn】公盘等出土于不同地域、刻有文字的商周青【qīng】铜器，为观众呈现【xiàn】出商【shāng】周之【zhī】际文字广【guǎng】泛传播与发展的过程，晋系文字、齐系文字、燕【yàn】系文字、楚系文【wén】字等不同区域【yù】文字体系的出现从一个侧面反映出【chū】文字【zì】普【pǔ】及的历史大背景。“但是这种区【qū】域文【wén】字体系【xì】各自发展的历史，到【dào】秦【qín】始【shǐ】皇统【tǒng】一中国后就【jiù】戛然而止【zhǐ】了【le】，”魏敏【mǐn】向【xiàng】大家【jiā】着重介绍了秦始皇二十【shí】六年铜【tóng】诏版，“秦始皇【huáng】二【èr】十六年，也就是【shì】公元前221年，秦始皇下【xià】诏要【yào】求全【quán】国统一【yī】度量【liàng】衡。透过这枚诏版，我们【men】可以感受到秦统一六国后的一系列【liè】国家【jiā】制【zhì】度【dù】建设，通过【guò】文字与度量衡等制【zhì】度的统一，为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建构打下了坚【jiān】实基础”。

后蜀残石经

国学大师饶宗颐【yí】曾说【shuō】，“造成中华文【wén】化核心【xīn】的是汉【hàn】字，而且成为中国精神文明的【de】旗【qí】帜”。从秦【qín】始皇统一【yī】文【wén】字之后【hòu】，汉【hàn】字虽还经历了漫长的字体演变【biàn】，但神州大地【dì】上不分东西南北【běi】使用汉字作为通用文【wén】字的传【chuán】统再未【wèi】动摇，“汉代的隶变实现了汉字从古文向今文的转变，一个对繁【fán】体字【zì】有所认【rèn】知的【de】现代人已经可以比【bǐ】较容易地看懂汉【hàn】简【jiǎn】上的文字。而【ér】文字【zì】笔画的简化不仅带来了书写效【xiào】率的【de】极大提升，更使汉字字体的多元【yuán】化发展【zhǎn】成为可【kě】能”。

三【sān】国两晋南北朝时【shí】期，分裂割据在造成社会动荡的【de】同时，也为汉字【zì】字体【tǐ】的创新提供了土壤。钟【zhōng】繇、王羲之等书法家在【zài】几代家学的熏陶下，为后世留下【xià】了堪【kān】称范【fàn】本【běn】的楷书、行书作品。透过【guò】展【zhǎn】览展出【chū】的赵【zhào】孟【mèng】頫临《兰【lán】亭序》，观众可【kě】以管窥历代文人对【duì】魏晋【jìn】风度与书圣气派【pài】的追慕。而在南北【běi】均书写汉字的背景【jǐng】下【xià】，汉字也在【zài】潜移【yí】默化中扮演起了“分久必合”历史【shǐ】大【dà】势【shì】的催化剂。

时间来到唐代，欧阳询、虞【yú】世南、褚【chǔ】遂良、颜【yán】真卿、柳公权等【děng】一批擅长楷书，同时又各有【yǒu】自己风格的【de】书法【fǎ】名家纷【fēn】纷登场，兼【jiān】收并蓄、雄【xióng】强博【bó】大的精楷在此时日趋完善【shàn】。本次展览中，虞世南楷书《大【dà】运帖》页、柳公【gōng】权《玄秘塔碑》拓片、褚遂良《同州三藏圣教序【xù】碑》拓片【piàn】等唐【táng】人书法【fǎ】作品荟萃，在名家名作的蔚为【wéi】大【dà】观中，通行至今的汉【hàn】字正体至此定型【xíng】。

值得【dé】一提的是，本次【cì】展览还专【zhuān】门辟出区域对“巴蜀图语”进【jìn】行展示。这种在【zài】战【zhàn】国到西汉的巴【bā】蜀【shǔ】青铜器上发现的刻画符号迄今未被破译，在不【bú】断勾【gōu】起人们好【hǎo】奇心的同时，也让汉字传奇【qí】的外延变得更【gèng】加宽【kuān】广【guǎng】。五【wǔ】代十国时期的后蜀残石经【jīng】，让【ràng】观众可【kě】以感受【shòu】到乱世之中蜀【shǔ】地当政者对【duì】文教的【de】忠实。

流长：汉字的奔流与气象

唐宋之际，中【zhōng】国【guó】政治、经济、文化等多领域迎来深刻变化。表【biǎo】现在汉字上，造纸术【shù】、印刷术的深入【rù】发展与全面【miàn】普及使文【wén】字【zì】的大【dà】范围、远距离传【chuán】播【bō】成【chéng】为可能，而书【shū】法领域从“唐人尚法【fǎ】”到“宋人【rén】尚【shàng】意”的【de】转变，则为【wéi】后世留下“北宋四大【dà】家”的潇洒背影。

此【cǐ】次展览的第三、第四单【dān】元以“流”“长”为主题【tí】，聚焦汉【hàn】字传播【bō】范围【wéi】的扩大，以及古代文人对书法艺术性的【de】广【guǎng】泛探【tàn】索。

祝允明草书《岳阳楼记》

在这一部分，首先映【yìng】入观众眼【yǎn】帘【lián】的是发现【xiàn】于敦煌藏经洞中的敦煌遗【yí】书。敦煌遗书内【nèi】容庞杂【zá】、字体【tǐ】各异【yì】，透过一卷【juàn】卷【juàn】抄本【běn】诉说着古老丝绸之路上文【wén】化【huà】交往的繁荣。西夏木雕版、刻有契【qì】丹文字的【de】陶瓶【píng】、刻有女真字【zì】跋文的《奥【ào】屯【tún】良弼饯饮题名跋》拓【tuò】片等【děng】来自北方的文物，从西夏文、契丹文、女真【zhēn】文【wén】等【děng】北方民族在汉字或直接或间接的【de】影响下，创【chuàng】制本民族文字的过程，展示了两宋之际汉【hàn】字影响力的扩张。此外，越南字【zì】喃、朝鲜半岛“吏读”、日本平【píng】假【jiǎ】名与片假名【míng】的出现，都是东亚地区汉【hàn】字【zì】使用历【lì】史的【de】见证，三地与中国一起，构成了历史上以【yǐ】汉【hàn】字作【zuò】为【wéi】官方【fāng】文字、以【yǐ】儒家为思想伦理基础的“汉字文化【huà】圈”。

自从【cóng】纸张和【hé】毛笔成为最主要的书写材料以来，文【wén】房【fáng】四宝【bǎo】成为文人【rén】书房的标配。在展厅中，一【yī】间以古【gǔ】人书【shū】房为意【yì】向【xiàng】搭建的场景装【zhuāng】置非常引人【rén】注目，“经由汉字，古代文【wén】人在三尺书斋中书【shū】写着【zhe】修齐治平的胸中沟壑，也书【shū】写着先忧【yōu】后乐的家【jiā】国情怀，这两者【zhě】合起来就是【shì】一个完整的文人精神的表达。”魏敏表示。

秦公钟上的青铜铭文

围绕着这【zhè】间【jiān】“书房【fáng】”，米【mǐ】芾行书《方圆庵记册【cè】》、黄【huáng】庭【tíng】坚楷书《狄梁公碑【bēi】册》、赵孟頫章草【cǎo】《急就章册》、周天球《行书陋【lòu】室铭轴》、祝允明草书【shū】《岳阳楼记【jì】》等历【lì】代书【shū】法作【zuò】品【pǐn】云集【jí】，在展【zhǎn】示着楷、草、行【háng】等【děng】多种汉字字体【tǐ】风格的同时，也体现出不同【tóng】时代的时代风貌【mào】与【yǔ】精神价【jià】值。“比如周天球的《行书陋室铭【míng】轴》，用古雅工丽、余韵【yùn】悠长的【de】书风【fēng】，传扬着诗人刘【liú】禹【yǔ】锡洁身【shēn】自好【hǎo】、荣辱不惊【jīng】的隐逸品格。祝允明的草书《岳阳楼记》，以果【guǒ】敢苍【cāng】劲的运【yùn】笔、恣意纵横的书势挥毫着‘先天下之忧而忧【yōu】，后天下之乐而乐’的千古【gǔ】名句。”

展览【lǎn】的最【zuì】后，是南宋著名词【cí】人、爱国将【jiāng】领【lǐng】辛弃【qì】疾唯一传世真迹《去【qù】国帖》，记【jì】载【zǎi】了辛弃疾平“茶寇”赖文政的【de】事。“透过《去国帖》我们可以【yǐ】看到【dào】，辛弃疾的字是比较方正挺拔【bá】的【de】，并不像他的词作【zuò】那样豪放恣肆。与苏【sū】轼、黄庭坚、米芾、蔡襄【xiāng】等大家比起来，辛【xīn】弃疾的书法水平可【kě】能算不上【shàng】一流，但【dàn】是我们崇【chóng】敬辛弃疾的为人。因【yīn】此，选择将【jiāng】《去国帖》放在展览最后，也【yě】想引导大【dà】家去【qù】思【sī】考汉字之中【zhōng】所蕴含的【de】精神性的【de】东西，去感受古代【dài】文人的【de】德行操【cāo】守与【yǔ】家国情怀。我们【men】民【mín】族【zú】的思维方式、哲学审美、民族精神【shén】都蕴含在我们的文字之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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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-20起，除【chú】“汉字中国”特展【zhǎn】外，成都博物馆【guǎn】还将推出“寻迹巴蜀——四川地区考古【gǔ】新发现图片展”“大美【měi】天府——四川地【dì】区文化和自然图片展【zhǎn】”“雕饰山河【hé】——川渝石【shí】窟与【yǔ】摩崖造像图【tú】片展”三【sān】大配套【tào】展览。聚焦【jiāo】“文物保【bǎo】护【hù】利用与文化自信【xìn】自强”的主题【tí】定位，展览围绕巴蜀【shǔ】考古成就、川【chuān】渝石窟妙相【xiàng】、天府名胜巡礼三大板【bǎn】块，覆盖四至六层展区，生动立【lì】体地展示天【tiān】府千【qiān】年人文【wén】华彩和【hé】自【zì】然大观【guān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