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金融视点】金融机构客户洗钱风险与客户收益之间平衡点的分析

金融机构洗钱风险管控难点及痛点

划分客户【hù】洗【xǐ】钱和【hé】恐怖融资风险（以下统称“客户【hù】洗钱风险【xiǎn】”）等级，是【shì】金融机构在与客户建立业务关系及关系【xì】存【cún】续期【qī】间，在【zài】落实“风险为本“理念，科【kē】学【xué】配置【zhì】反【fǎn】洗钱资源、全【quán】面评估【gū】客户风【fēng】险、建立健【jiàn】全洗【xǐ】钱风险评估机制【zhì】、动态管理风险情形的工作中，重要【yào】且【qiě】不可【kě】或缺的方法之一。

从金融机构【gòu】反洗钱工作的角度【dù】看，一【yī】方面，部分金融【róng】机构对客户洗钱【qián】风险等级划分工作可能存在“形式大【dà】于实【shí】质【zhì】”的情况，对该工作重【chóng】要性【xìng】与风险的理解不到位【wèi】，以至于【yú】定期【qī】审核工作未起【qǐ】到设计的作用【yòng】，或在理【lǐ】由【yóu】不【bú】充分【fèn】的情况下调整【zhěng】了【le】风险等级；另一方面【miàn】，客户【hù】洗钱风险等级划分完成后，部分金融机构可能将【jiāng】风险【xiǎn】较高客【kè】户【hù】的【de】风险管控措施“一刀切”，缺乏有针对性的定制化手段，导【dǎo】致【zhì】有效【xiào】性欠缺。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从金融机构管理【lǐ】的角【jiǎo】度看，洗钱风险作为【wéi】其在经营过程中面临的众多风险中的一种，其【qí】所【suǒ】花费的成本难以量化【huà】，使得管理【lǐ】层难以【yǐ】评【píng】估是否已配备【bèi】了与风险相当的【de】资源【yuán】。从部门【mén】职能来讲，理所当【dāng】然地业务部【bù】门关注收益，合规部门关【guān】注【zhù】风险。因此，如何将反洗【xǐ】钱合【hé】规职能与业务职能【néng】更紧密联系，用合规【guī】提供生产力【lì】，在【zài】风【fēng】险和【hé】自身收【shōu】益之间【jiān】寻找一【yī】个平衡点【diǎn】，或成为【wéi】金融机构运营管理方面【miàn】的重要话题。

本【běn】文从【cóng】客户【hù】洗【xǐ】钱【qián】风险角度出发，结合【hé】数据测算，对客户洗钱风险【xiǎn】与客户收益之间的关系进行深度分析，从【cóng】金融【róng】机构结合洗钱风险【xiǎn】角度，协助对客户的收益情【qíng】况开展工作，提供管理【lǐ】信【xìn】息和决策依据【jù】。

客户洗钱风险与客户收益象限图

以金融机构在日【rì】常工作中评定的客户洗钱风险结果为横轴，客户为金融机构带【dài】来【lái】的【de】收益（参考文【wén】后的说明）为纵【zòng】轴【zhóu】，每一名客户【hù】都【dōu】可以根据【jù】自身洗【xǐ】钱风险等级【jí】与收益【yì】在直角坐标系中生成坐标，并根据坐标所处的位置【zhì】划分至以下四个【gè】象限：

以第一象限——高风险正收益为例，展开分析

通常而【ér】言，处【chù】于第【dì】二象限——低风险【xiǎn】正【zhèng】收益的【de】客户是最高“性价比”的客户，处于第【dì】四【sì】象限——高风险负收益的客户是【shì】让金【jīn】融【róng】机构【gòu】最【zuì】“头疼”的客户，而处于【yú】第一象限——高【gāo】风险正【zhèng】收【shōu】益与第三象限——低风【fēng】险负收益的客【kè】户往【wǎng】往是让机构最【zuì】“纠结”的【de】客户。金【jīn】融【róng】机构需在【zài】风险与收益之间权衡利弊【bì】，寻【xún】找符合自身【shēn】风险偏【piān】好的平衡【héng】点。下文以第一【yī】象限——高风险正收益为【wéi】例，展【zhǎn】开讲解此【cǐ】方法【fǎ】在实操中的可行性。以A银行为例，如下图所示，A银行【háng】通过【guò】对客户洗钱风险等【děng】级的评定与收益的计算【suàn】，发现10名客户归属于第一象限——高风险正收【shōu】益。

注：本文图例中“X01”至“X10”代指客户编号。

A银【yín】行将该10名客户的客户【hù】档案及洗钱风险评分【fèn】与【yǔ】收益情况【kuàng】罗列【liè】至下表。其中，客户洗钱【qián】风险评分按照A银行与客【kè】户【hù】初次建立业务关系及后续业务存续期【qī】间【jiān】的风险得分【fèn】及调【diào】整结果，最高分10分，最低分1分，超过7.5分为【wéi】高风险；考虑到收益结果较为分散【sàn】，为了【le】便于理解，本文将【jiāng】收益按【àn】离【lí】散程度进行赋【fù】分，最高【gāo】分10分，最低分1分。

为【wéi】了协【xié】助A银行【háng】管【guǎn】理层【céng】与反【fǎn】洗钱主管部门能够更有针对性【xìng】地开展精细化【huà】风险管理，本文将隶属【shǔ】于该象限的客户按照【zhào】该【gāi】象限的面【miàn】积进行三等分，划分结果如【rú】下：

基于上图，在同【tóng】处于【yú】第一象限【xiàn】——高【gāo】风【fēng】险正收益【yì】的【de】10名客户中，聚类1（X01，X02，X04）收益可观且不存在最【zuì】高风【fēng】险客户；聚类2（X03，X05，X06，X08）收【shōu】益【yì】最高，但同时具【jù】备较【jiào】高风险；聚类3（X07，X09，X10）相【xiàng】较于聚类1与聚类2的收益【yì】较低，但仍【réng】具备较高【gāo】风险【xiǎn】。即，即便在同一象限【xiàn】中，从可发展性的【de】角【jiǎo】度而言，聚类【lèi】1＞聚类2＞聚类3客户。同理，可以用类似方法得出其他三【sān】个【gè】象限中，客户洗钱【qián】风险等级【jí】与收益的比较关【guān】系。

以上分类方【fāng】法【fǎ】仅为举【jǔ】例，如仅【jǐn】需【xū】2个聚类【lèi】，亦可考【kǎo】虑直接使用算术平均数或中位数等其他较【jiào】为简便的【de】计算方法进行分类。如需要多【duō】个（大于2个）聚类【lèi】，此处亦可【kě】使用PAM（Partitioning Around Medoid，聚类分析算法）划分聚类。PAM算法在【zài】全量样本中任选N个点作为中心点。按照最【zuì】近【jìn】的【de】原则【zé】，将剩余的【de】点分【fèn】配到当【dāng】前最佳【jiā】的中心点代【dài】表【biǎo】的类中。对于除对应中心点【diǎn】外【wài】的所有其他点【diǎn】，按【àn】顺序【xù】计算当其为【wéi】新的中心点时，总【zǒng】距离的值，遍历所有可能，选取总【zǒng】距离最小时对应的【de】点作为新的【de】中心点，直至所有的【de】中心点不再发生变【biàn】化。

量化结果的运用

在得到“即【jí】便在同一象限中，从可发展性的角【jiǎo】度而言，聚类【lèi】1＞聚类【lèi】2＞聚类3客户”的结论后，可【kě】以【yǐ】再【zài】从客户身份与【yǔ】办理业务类型等维度出发，进行细化分析。

客户身份维度

本文主要【yào】从外国【guó】政要、离岸账户、高风险【xiǎn】国家【jiā】、高风险行【háng】业四【sì】个类别展开客户身份维度的分析，金融机【jī】构可根据自身风险偏好展【zhǎn】开更【gèng】多的类【lèi】别，例如客户【hù】身【shēn】份证明【míng】文【wén】件的种类、股权或控制权结构、客户【hù】信息公开程【chéng】度评判客【kè】户风【fēng】险等级的身份特征等。

注：本文表格中“Y”代表“是”，“N”代表“否”。

从示【shì】例来看【kàn】，隶【lì】属于高风【fēng】险正【zhèng】收【shōu】益象限的客户中【zhōng】，30%的客户为外国政要【yào】，20%的客户【hù】开立离岸账户，10%的客户来自高风【fēng】险国家，20%的客【kè】户【hù】属于高【gāo】风险行业，说明在A银【yín】行应当重视的洗钱【qián】高风险因素中，外国政要【yào】首当其冲，其次为开立【lì】离【lí】岸【àn】账户和高风险行业，高风险国家最次。作为【wéi】发展性【xìng】最高的聚类1，不存在外国政要客户、开立离岸账户的客户【hù】、来自高风险国家的客户【hù】，且仅有一名客户属【shǔ】于【yú】高风【fēng】险行业；发展性一般【bān】的聚类2中外国政【zhèng】要为【wéi】三个聚类中最高，开【kāi】立离【lí】岸账户【hù】与【yǔ】高风险行业居中；发展性相对最弱【ruò】的聚类3，虽【suī】然没有高风险行【háng】业客【kè】户【hù】，但是外国政要、开立离岸账户【hù】的客【kè】户【hù】、来【lái】自高风险国家的客户【hù】占比【bǐ】均较大。

根据客户身份维度划【huá】分【fèn】的类别，下文【wén】再【zài】从风险【xiǎn】评分、收益值，及收【shōu】益与【yǔ】风险的比率等指标出发，将【jiāng】各聚类平均值与全行平均【jun1】值进行对比。

通【tōng】过纵向数据【jù】对比可以看出，A银行全行【háng】客户的平均风险评分为【wéi】6.2，全行平均收益与【yǔ】风【fēng】险【xiǎn】的比率为0.27。隶【lì】属于高【gāo】风险【xiǎn】正收【shōu】益象限的【de】客户中，聚类1、2的收益/风【fēng】险比率值【zhí】（0.71、0.91）远【yuǎn】高于全行平均值（0.27），但聚类3客【kè】户的收益/风险比【bǐ】率值（0.14）低于全行【háng】平均值（0.27）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聚类1中高【gāo】风险【xiǎn】行业客户的【de】收益【yì】风险比率【lǜ】值在各聚类中最高，大幅领先全行高风险行业客【kè】户平【píng】均值；聚类2客户中外国政要客户【hù】、离【lí】岸账户客户、高风险行业客户的收【shōu】益风险比率值也大幅领先全行客户平均值，说明聚类【lèi】2客【kè】户满足高风险高【gāo】收益的【de】特征，但同时银【yín】行应当重点管【guǎn】控【kòng】该类客户所带来的【de】风险【xiǎn】；另【lìng】一方面【miàn】，相比【bǐ】聚类1、2，聚【jù】类3客户在各指标【biāo】中的表现较差，“性【xìng】价【jià】比【bǐ】”较低【dī】。

产品分类维度

产【chǎn】品分类【lèi】维度的分析主要从银行为客户【hù】提供的产【chǎn】品类别展【zhǎn】开。以A银行为例，其为客户提供的产【chǎn】品类别主要为：电子【zǐ】银行业务、跨境汇【huì】款业务、支【zhī】付【fù】结【jié】算业务、担保业务、金【jīn】融市【shì】场业【yè】务、贷款业务、贸易融资业务、现金业【yè】务。实操中【zhōng】，银行为客户提供的【de】产【chǎn】品数【shù】量种类繁多，银行【háng】亦【yì】可参照机构洗钱【qián】风险自【zì】评估中，产品【pǐn】维度的【de】分类方法，将众多产品归类。

注：本文表格中“Y”代表“是”，“N”代表“否”。

总【zǒng】体来看，隶属于高【gāo】风险【xiǎn】正收益象限的客【kè】户中，80%的客【kè】户使【shǐ】用【yòng】电子【zǐ】银行业务，70%的客户使用跨境汇款业务，90%的客户使用支付结算业务，20%的客户使【shǐ】用担【dān】保业务，20%的【de】客户使【shǐ】用金融市场业务【wù】，70%的【de】客户使用贷【dài】款业【yè】务，60%的客户使【shǐ】用贸易融资业务，20%的客户【hù】使【shǐ】用现金业务。

与银行自评估数据对【duì】比【bǐ】来【lái】看，高风【fēng】险【xiǎn】正收益客户使【shǐ】用电子银行【háng】业务、跨境汇款业务、担保业务、金【jīn】融市场【chǎng】业务、贷款业务【wù】、贸易融【róng】资业务、现金业务【wù】的占比远超全行客户水平【píng】；高风险正收益【yì】客【kè】户使用支付结算业务的占比与全行客户【hù】总体保持一【yī】致【zhì】。

通过纵向【xiàng】数据对比可以看【kàn】出，聚【jù】类1客户使用跨【kuà】境汇【huì】款【kuǎn】业务、担保【bǎo】业务【wù】、金融【róng】市场业【yè】务、信【xìn】用证业务的比例远超其余聚【jù】类；聚类2客户使用【yòng】产品的范围最为【wéi】广泛，且整体【tǐ】使用比例较高；聚类3客户使用的产品范围【wéi】相对较少，整体【tǐ】使【shǐ】用比例较【jiào】低。通过分析，A银行电子银行业【yè】务、跨境汇款业务、支付【fù】结算业务、贷款业务【wù】、贸易融资【zī】业务面临的【de】高风险客户数量【liàng】较多，A银行应当加【jiā】强对上【shàng】述业务的风险管控。同【tóng】时，针对聚类3客户【hù】的高风险低收益情【qíng】况，A银行可考虑适当【dāng】提高该类【lèi】客【kè】户【hù】办理现【xiàn】金业【yè】务【wù】、贸易融【róng】资业务、贷款业务的门槛【kǎn】，对风险与收益进行适度管控【kòng】。

结果运用的建议

通过【guò】如上分析可以【yǐ】看出，方法论中各评【píng】估维度的运用与【yǔ】机构洗钱风险自评估【gū】息息【xī】相关，所得结果与自【zì】评估结果互相印证。与自评估相比，此方法论【lùn】所【suǒ】得结果【guǒ】更加细化【huà】，不仅【jǐn】可以【yǐ】看出【chū】某一类【lèi】客户在全【quán】量【liàng】客户中【zhōng】的【de】对应关【guān】系，还可以看出某一【yī】名【míng】客【kè】户在全量客户中的【de】优劣程度。考虑到部【bù】分【fèn】自评估数据与本文中所用数据的共通性，开展【zhǎn】真实体现【xiàn】金融机【jī】构【gòu】风险【xiǎn】情况的自评估程序【xù】尤为重要。金融机构可以自评估所取数据为起点，在【zài】确保【bǎo】数据真实、准确的【de】情况下，为此方法论的实施提供便利【lì】。

另【lìng】外，由于模拟数据的限【xiàn】制【zhì】，对产品分类维度的分析有限。后续【xù】在实【shí】际工作中，也可考虑将此分【fèn】析方法应用到【dào】产【chǎn】品洗钱风险评估中，对【duì】金融【róng】机构的产品业【yè】务进行细【xì】化分析。

从反洗钱【qián】工作的角度看，此方法论可作【zuò】为客【kè】户风险等级【jí】划分情【qíng】况及【jí】相【xiàng】应管控措施【shī】的合理性验证。例如，通过对某客户【hù】Y的收益和风险情况进行分析时【shí】，A银行发现该名【míng】客户处于高风险【xiǎn】负收【shōu】益【yì】象【xiàng】限。客户Y经常与高【gāo】风险国家地区的交易对手发【fā】生跨境交易，虽未触发名单监控，也未产【chǎn】生可【kě】疑【yí】交易报告，但【dàn】上述交易行为给银行带来【lái】了较高的潜在支【zhī】出，使【shǐ】银行【háng】暴【bào】露在更显著【zhe】的财务【wù】影【yǐng】响中。通过查阅客户洗钱风险等级，A银行发现该【gāi】名客户为【wéi】中风险。通过查阅建立业务关【guān】系及定期审【shěn】阅时的风险等级调整记录，A银行【háng】发现交易【yì】对手来自高风【fēng】险国【guó】家【jiā】地区的风【fēng】险因素在整【zhěng】体风险等级评【píng】定时占比较小，且定【dìng】期审阅时也未对【duì】该名客户调【diào】高风险【xiǎn】等【děng】级。通过聚【jù】类【lèi】分析，客【kè】户【hù】Y的损失在【zài】同【tóng】聚类中较为显著，且风险较低。故【gù】此【cǐ】可以【yǐ】推断，A银【yín】行对客【kè】户Y的风险等级划分不合理，且由于客户风险等级较低，也未【wèi】对其进行【háng】强化尽职调查等更为严格的管控措【cuò】施。根【gēn】据上述分【fèn】析，建议A银行【háng】对该名客户调高风险等级，加强管控措施，对操作制度、流【liú】程【chéng】、细【xì】则进行重新审核【hé】，并同【tóng】时注意行内类【lèi】似【sì】情况【kuàng】发【fā】生的可【kě】能【néng】性【xìng】。

从金融机构管理的角度看【kàn】，此方【fāng】法论可以将【jiāng】洗钱风险量化，帮助管理层【céng】评估金融机构是否已配备【bèi】了与风【fēng】险相适【shì】配【pèi】的【de】反洗钱资源，同时将客户洗钱风【fēng】险【xiǎn】等级【jí】与【yǔ】客户收益【yì】直接挂钩，避免管控措施“一刀切【qiē】”，以合规为出发点，变相提供生产力【lì】。根据上述【shù】示例，客【kè】户Y虽频繁与高风险【xiǎn】国家地区【qū】的交易对手【shǒu】发生跨境交【jiāo】易，但是均未产生可疑【yí】交【jiāo】易报告。通过审查该名客户产生【shēng】可疑交易预警情【qíng】况，A银行发现，系统【tǒng】中该名客户的【de】预警【jǐng】数较低，且【qiě】所有预警【jǐng】均【jun1】被排除【chú】。通过【guò】审【shěn】查行内可疑【yí】交易监【jiān】控系统中内设的模【mó】型规则，A银行【háng】发现系统【tǒng】中触发逻辑及触【chù】发【fā】阈值的设置均较为严苛，难【nán】以产生预警。A银行启动【dòng】回【huí】溯性【xìng】调查【chá】后发现，由于预警量与工作量难以【yǐ】匹配【pèi】，行【háng】内曾对可疑交易监控模型进行多次调整，旨在减少预警的产生，减轻【qīng】可疑交易【yì】分析人员的工作【zuò】量。根【gēn】据上述分析，建议A银行【háng】对可疑交【jiāo】易监控系统开展重新评估调【diào】整，同时管理层应确保配【pèi】备与银行洗钱风险匹配的资源，例【lì】如增【zēng】设可疑交易监测分析岗人员等，切忌以现有【yǒu】资【zī】源倒推风险，本末倒置【zhì】。另一【yī】方面，从业务部门的【de】角度看，客户Y给银行带来的损失较大，本身不属于【yú】优质客户；从合规部【bù】门【mén】的角度看，该名客户风险等级虽不高，但【dàn】风【fēng】险因【yīn】素较多，且管【guǎn】控措施也【yě】存在缺陷。综合【hé】分析后，建议A银【yín】行【háng】对该【gāi】名客户调高【gāo】风险等级，加强管控【kòng】措施【shī】，调整开【kāi】展业【yè】务【wù】的门槛，同时考【kǎo】虑实施清退措【cuò】施【shī】。在此示例中，通过【guò】方法论的实践，业务【wù】部门与【yǔ】合【hé】规【guī】部门通【tōng】力协作、互相作证，为【wéi】客【kè】户的清退过程提供背【bèi】书，有效发【fā】现并防范风险。此外【wài】，A银行另【lìng】可考【kǎo】虑对全【quán】行范围内【nèi】高风险客户的占比进【jìn】行限制规【guī】定，在合规资源相【xiàng】对固定的情况下，确保风险偏好与机构风险管【guǎn】理【lǐ】能【néng】力相【xiàng】符。

结语

客【kè】户洗钱风险【xiǎn】等级与收益矩阵方法论的提出，是【shì】基于金融【róng】机构洗钱【qián】风险【xiǎn】自评估的基础上，场景化【huà】评估理解洗钱风险【xiǎn】、差异化开展实施管控措施、具象化落实【shí】体现【xiàn】“风【fēng】险【xiǎn】为【wéi】本”理念的一【yī】种设【shè】想。本文中采用【yòng】分析数据，对A银【yín】行客【kè】户的风险及收益情况进行分【fèn】析。除上【shàng】述框架外，评估【gū】内容及方法均可进【jìn】行客【kè】制化调整，以【yǐ】满【mǎn】足【zú】不同机构的实际评估需求。同样，此方法论亦作【zuò】为现有反洗钱职能的拓展功能或模【mó】块，对金融机构客【kè】户尽职调查、可疑交易监控【kòng】、名【míng】单筛查【chá】、反洗钱【qián】内部【bù】审计等工作进行补充【chōng】。

针对全量客户进行潜在收益的分析，可能会导致大量【liàng】低、较低，以及中风险【xiǎn】客户产生【shēng】较为显著的【de】负收益【yì】。因此，金融机【jī】构【gòu】也【yě】可从风险为【wéi】本的角【jiǎo】度出发，结合自身业务【wù】特点及控制措施的有效【xiào】性，选择【zé】合适的客户风险等级衡【héng】量其潜在【zài】收益【yì】，例如优先考虑高及较【jiào】高风险客户【hù】。此外，根据分析结果【guǒ】，金融【róng】机【jī】构【gòu】亦可【kě】倒推其客户【hù】风险等级【jí】划分模型的合【hé】理性。

该方法除了用于描述客户洗【xǐ】钱风险等【děng】级与客【kè】户【hù】收益【yì】之间的关系外，同理亦可用于【yú】评价【jià】其他方【fāng】面的风【fēng】险【xiǎn】与收益的关系，例如产品洗钱风险等级与产品【pǐn】收【shōu】益【yì】等。

后续【xù】本【běn】文的拓展与运用可主要【yào】聚焦于洗钱风险的【de】量化与可视【shì】化，让洗【xǐ】钱风险不【bú】再成为业务【wù】开展看【kàn】不见的“墙”。同时，为金【jīn】融机【jī】构【gòu】确切落实“风险为【wéi】本”夯实基【jī】础【chǔ】，提升金融【róng】机构对洗钱风险的有效管控与缓释能力。

关于管理会计——收益的计算

当前【qián】，许多金融机构【gòu】已【yǐ】运用管理【lǐ】会计，以客【kè】户【hù】及产品为维度展开收【shōu】益的【de】计算。本文【wén】在管理会计已开展的基础上，对金【jīn】融机构各个客户洗钱风险【xiǎn】等级与管理会计【jì】——收益之间【jiān】的关【guān】系进行分析，因【yīn】此本文不对管【guǎn】理【lǐ】会计【jì】——收益的计算方法展开讨论。